是教长不是教主

有想法就尽量日更,没想法就躺尸

泽芜君,敛芳尊托我给您带个话儿(18)

秦愫: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

金光瑶看着下面递上来的消息,面对苏涉的欲言又止一摊手:“悯善,在我面前,你不必拘束。”

苏涉:“公子,这蓝忘机好生狂傲,强行取来宗主信物,致使姑苏蓝氏分裂成两派。一派是以长老为首的激进派,已宣布将蓝忘机逐出姑苏蓝氏,甚至拒不承认他二公子的身份。”

金光瑶放下手里的信笺:“还将此举归咎于蓝曦臣的会意,斥他愧对家族,愧对祖宗,竟无视祖宗家法、家族颜面,与原清河聂氏的魔头厮混,恐怕这几日就要借蓝忘机一事弹劾蓝曦臣。”

苏涉眨眨眼:“消息里说得这么详细?”

金光瑶把信笺递给他。

苏涉看来看去只有姑苏蓝氏分裂、内斗的消息。

金光瑶:“姑苏蓝氏长老跋扈已久,只可惜背家规背糊了脑子,一点新意也无。”说话间,又有一只渡鸦飞进来丢下一张信笺。

苏涉见金光瑶点头,心急火燎划开火封:果然是长老院准备弹劾蓝曦臣的消息。

苏涉窃喜。

金光瑶:“可还不够。另一部分是以蓝启仁为首的,都是蓝曦臣麾下嫡系。他们当年为了保住蓝忘机可以把屎】盆子扣在魏无羡头上,说是夷陵老祖以鬼道jin术蛊huo含光君,如今依旧能将他们家自己人做的混账事扣到岐山温氏头上。”说罢,金光瑶忽然笑了,“又或许,是我头上。”

话音刚落,一个板凳高的小人儿叼着鸡腿从门外跑进来:“阿瑶阿瑶,蓝启仁那老匹夫居然说我蛊huo蓝忘机!我呸!还真把他们蓝家老二当成块鸡蛋糕了,真顶多是份棺材饭!”

“这两样东西你不是都挺喜欢吃的吗?”金光瑶将苏涉送上来的樱桃丢进嘴里:“噢对哦,我顶着的是你的脸。”说罢俯身拎着鸡腿的骨头将阿减提溜上大案。

阿减:“呜呜呜诶!”

金光瑶:“鸡腿哪儿来的?”

阿减:“阿愫给的。”

金光瑶一愣:“她没和江澄一起去兰陵?”

阿减摇头:“她为什么要和江澄一起走呀?她不是你妹妹吗?”

金光瑶心说难道我想多了?他轻咳一声:“蓝忘机已经动身去清河了?”

阿减点头:“按照之前的计划,除了趴窝在民间那些人手依旧按兵不动,只在沿途作好记录,随时汇报。我还派了一队人马跟着蓝忘机,让他别被成美他们搞出来的麻烦事吸引了去,尽快将聂怀桑驱赶到兰陵边界的凶】尸和聂家疯子清理干净,找到蓝曦臣,带回云深不知处。”

苏涉一愣:“难道公子并不打算与蓝忘机合作?”

金光瑶:“蓝忘机此人,过分自我。除了另一个更加离经叛道的魏无羡,谁都无法强】迫他做什么。与他合作,不过是多个给自己添乱的祸头。”

苏涉:“那……”

金光瑶:“但看得出他是真心认同我们的理想,有些话,让毫无利益牵扯甚至有着血海深仇的人替我们说,岂不是更令人信服?”

阿减笑得眯起眼睛:“血海深仇呀。”

苏涉预感悠闲的时光太匆匆:又要连轴转加班了。


直属姑苏蓝氏的地盘并不大,地势也算不得险要,不然当年温旭便是胜在兵贵神速占尽先机,也不至于只带着一队人马,就轻而易举重伤青蘅君,烧了云深不知处。这次金光瑶没第一个拿姑苏蓝氏祭旗,只因蓝家有听学这个项目,搞得稍微有头有脸的家族都会争先恐后把自家嫡系小(熊)辈(娃)送去镶金。

可以说姑苏蓝氏,尤其是蓝启仁,是当今世家大族的恩师,更著书立说,提点天下才子,说他为天下师,也不为过。

苏涉准备了一肚子说辞,准备向两位公子千叮咛万嘱咐,提醒他们对付蓝家的必须多加小心,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话还没说出口,金光瑶被某喋喋不休的老头吵得不耐烦,反手一剑就削掉了一位蓝家长老的脑袋。

苏涉看着头顶高悬的朗月及时住嘴,并向见他欲言又止看过来的金光瑶竖起了大拇指:非常时期,就要行非常之法。

又低头看着轱辘到他脚边的脑袋瓜: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门。

他长出一口气,暗叹,怪只怪你们家云深不知处地处位置尴尬,从驻地过来要小半日,最近公子容易困乏,早上起身晚了个把时辰,杀到山门外时,太阳都下山了。

危急关头,蓝启仁带着族人杀将上前,提剑一扶长须,正要长篇累牍借古讽今着叫阵,被金光瑶斜眼一瞪,一翅膀子拍晕了。

金光瑶一言不发径直走进最近的一处殿宇,挂在他后颈衣领处的小阿减忙不迭摆手:“都愣着做什么?这堆,送东首,那堆,送西首,两拨人分开关,有什么事明天再议,现在,睡觉!解散!”殿宇的门应声关闭。


阿减飘飘悠悠落在案几上,踹开摊开的书卷,入】殓状躺倒在上面:“所以你打算彻夜攻读蓝氏典籍?”

金光瑶沉默许久,吐出一口白烟:“摸错门了。”


就在半日前,蓝曦臣在姑苏遇到了懒得看一群大男人打打杀杀的秦愫,并险些将秦大小姐熏晕过去。

秦愫一脸不敢置信:“你是……泽芜君?”

一声九曲十八弯的“泽芜君”击溃了蓝曦臣的心防。

蓝曦臣险些喷出一血,强迫自己不去看自己身上那套破破烂烂的灰衣服:“灰姑娘……不是,秦姑娘!”

秦愫:“啊?您说。”

蓝曦臣:“事态紧急,我长话短说,阿瑶可是来了姑苏?”

秦愫坦然点头:“是啊,泽芜君莫不是担心瑶哥哥会强攻姑苏吧?”

蓝曦臣看着一派欣欣向荣的街市,面露尴尬:“听闻岐山温氏兵分两路……”

秦愫一脸“你在逗我吗”看着蓝曦臣:“分兵可是兵家大忌,瑶哥哥又不傻。再说了,若是大军开拔,哪还用得着我自己提着篮子出来买吃食……额,泽芜君,你是瑶哥哥的二哥,一定要替我们保密呀!”

蓝曦臣:“保密?”

秦愫:“瑶哥哥吃温家的军粮吃多了,肯定吃不惯姑苏蓝氏的药膳,我怕他晚上起夜饿得难受,身边又没个伺候着的。这不,借口遛弯,跑出来买点吃食,晚点时候正好摸进厨房给他煮碗羊肉汤。先不跟你们说了,回去太晚也不好,告辞。”


目送秦愫走开,蓝忘机上前:“兄长。”

蓝曦臣想到自己当初留给阿瑶的通行玉令到底是回到了阿瑶手中,心头暗喜:“秦愫虽然聪明,终究是名女子。事关家国大事,她心存善念,断不会诓骗我等。”

蓝曦臣说着看向聂怀桑,聂怀桑只回以微笑,并不多言。

蓝曦臣习惯了他的乖觉,转而看向姑苏城内一片繁荣景象,负手轻叹一声:“许是阿瑶来拜山的消息在街头一传十十传百地失了真。左右相安无事,我先去……”他摊开双手看着灰扑扑的衣袍,之前总不好抢弟弟的衣服穿,如今到了家门口,他可不能吓到阿瑶,更不能在族人面前失了威仪,做不好的表率,“今晚咱们住在城里,休整一番。明日一早,再上山不迟。”


阿减把手枕在脑袋后面,翘起了二郎腿,抖啊抖的:“我看这蒲团还挺厚的,咱俩将就一晚吧。”

金光瑶直勾勾看着他:“还没吃宵夜。”

阿减不抖腿了:“你以前不是没这习惯吗?当年我去吃当地最有名的那家biangbiang面你还说我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呢!”

金光瑶沉痛别开脸:“晚饭也没吃。”

阿减可不想夜半无人时,自己枕着的热肚皮忽然响个没完,扰人清梦。他立即翻身跳下案几:“走吧,我原谅你了。”

金光瑶拦住了他。

阿减幽怨回望:“祖宗诶,这是又怎么了?”

门外的火光透过门窗精美繁复的纹饰,从指间滑落,金光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吹出一口白烟:“嘘,他们还没扎营。”

阿减心领神会:明白了,填饱肚子要紧,面子更要紧。

两人坐在靠近门口的蒲团上,抱着肚子等了许久,终于,万籁寂静,金光瑶腋下夹着阿减,做贼一般悄咪咪推开门,回身掩上,正要变出一对袖珍小鸡翅,飞到后山烤兔子。

“公子。”

金光瑶浑身一激灵,回过头:“悯善。”

苏涉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一小盘蟹壳黄,旁边摆着两个空碗和一小碟香葱:“小姐说您一下午没吃过东西了……”

经过一番苏涉看不到的天人大战,两人同时开口:

金光瑶:“我不饿。”

阿减:“太好了。”

那一瞬,金光瑶只想当场拿阿减给苏涉演示一下安塞腰鼓的打法。


苏涉分好汤,往金光瑶面前那碗里撒了香葱,这才抬头:“公子,这藏书阁虽然空阔安静,但到底不是休息的好去处,不若您移步……”寒室还是静室?似乎都有不妥。

正犹豫间,金光瑶捏了块蟹壳黄,一口咬下去看着里面冒出的热气才知道这酥酥脆脆的肉馅烧饼还热着,只是他小时候被汤圆烫过,从来最怕太热的吃食,如今竟不觉得烫。

苏涉一句“小心烫”卡在喉咙里,险些噎到。

金光瑶又端起肉汤喝了好大一口。

苏涉眨眨眼,不敢吱声。

然后金光瑶吐了。

苏涉忽然松了口气。

金光瑶拿帕子擦擦嘴:“膻味重了些。”

苏涉眼神死,开始犹豫要不要将堪称人间惨剧的真相告知公子:公子,你不是换了口味,只是有娃了,都是要当娘的人了,孕吐是正常的。

他看着窗外高悬的朗月,留恋地摸了摸脖子,决定明日请早。

------------------

苏涉:我太难了

评论(3)

热度(6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