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长不是教主

有想法就尽量日更,没想法就躺尸

泽芜君,敛芳尊托我给您带个话儿(19)

阿减:发出看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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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昨晚那碗羊肉汤把阿减馋虫勾起来了早早的翻来覆去睡不实,又或许是金光瑶把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早早饿醒,长老所辖的激进派和以蓝曦臣为核心的保守派被带到练剑坪时,天还黑着。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刚听过一曲乱魄抄,使不出灵力来,又未到亥时,正昏昏欲睡,若不是额头的抹额时刻提醒他们要雅正,估计已经睡倒在地。

金光瑶端坐上首,看着茫茫人海中唯一一位双目赤红精神矍铄的长老,扬了扬手中的檄文:“听说这是写我的。”

激进派的忽然来了精神。

金光瑶沉痛道:“昔我姑苏蓝氏爱民如子,教化苍生,轻徭薄赋,除害安民。而今惊闻其长老会尸位素餐,贪慕权力,竟yu同室cao戈,谋害嫡系,我身为蓝氏宗主的结义兄弟,实不该坐视不理。”

这下保守派的也醒了。

金光瑶:“特来此废昏立明,匡复宗室。”见保守派里有一小童生得可爱,看年纪比金凌大上几岁,已经是记事的年纪,微笑着对他招招手,“小蓝公子,你可听懂我的意思?”

小童左右看看,发现确实是对着他说的,眨眨眼:“我不记得了……”

金光瑶一扬眉:“不记得?”

蓝启仁抓住了小童的袖子:“敛芳尊莫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小童急得快哭了:“阿愿生了场大病,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所以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金光瑶:“琼林。”

凶名远扬的鬼将军从他身后走出:“公子。”

金光瑶一抬下巴:“这孩子说他叫阿苑。”

温宁整个人都愣住了。

金光瑶:“你知道该怎么做。”

温宁慌忙谢恩,急吼吼跑去拉小童的手。

蓝启仁叱道:“金光瑶!你莫要欺人太甚!这是忘机带回来的孩子,姓蓝名愿,字思追,你凭什么抢我蓝家的孩子!”

金光瑶:“蓝老先生当真不想他和琼林走?”

蓝启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金光瑶:“我只是想让他去和阿凌玩,此时不走,只怕等下就走不了了呀。”

蓝启仁一愣,终是松开了手。

“不行!”

金光瑶看着人群里钻出来的另一个孩子,支着额角笑道:“这又是怎的?”

那孩子抓着蓝思追的手:“思追不能和你们走!”

蓝启仁:“蓝景仪!”

彼时远处山巅浮现出一抹柔和的杏色,天就要亮了。

金光瑶危险的眯起眼睛:“吵醒了阿凌,我就把你剁碎了喂战马。”

蓝景仪被那双赤金的眼睛吓得两股战战,却仍抓着蓝思追的手不放开。

苏涉向温宁一使眼色,温宁心领神会,一手一个抱着俩娃就跑。

金光瑶:“好了,料理好家长里短的琐事,我们回归正题。简单来说,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清君侧,清理泽芜君身侧的奸佞之徒。”

一长老嗤笑一声:“那敛芳尊,请吧,灵剑就在您手边,往脖子上一抹,就清干净了。”

金光瑶一边听一边点头:“你说得对。”扬手带起一道火焰,瞬间将那人吞噬。

众人见此人翻滚哀嚎许久才死透,脸色隐隐发白。

金光瑶又捏起那张檄文:“你们通篇只控诉了我出身低微的过错,却没有诟病我下令修建诸多工事劳民伤财。可见这世间一等一的难题,竟叫我歪打正着,不攻自破。想来我娘亲在天之灵,也会为我,为她自己感到骄傲,她生出了一个让天下文人无可指摘的好儿子,这是何等的殊荣!”

方才那位双目赤红,正是为了写好檄文最后一棒,苦熬一夜未睡的长老啐了一口:“我呸!”

有人带头而未死,其他长老也来了劲头,你一你言我一语,骂得热闹。

金光瑶抬手指向第一个开口唾骂的长老,虚空中仿佛有人敲响鼓点,声音不大,却如惊雷在每个人心头炸开,不由心神激荡。旋即,那人已被火焰吞噬。

金光瑶抬手在挤成一团的长老中又一指,人群中接二连三爆出惨叫着的火球。有人痛斥,有人求饶,金光瑶的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金光瑶回头看向长剑:“人太多了。”

阿减显出身形,坐在剑架上晃悠着双腿:“没听见瑶公子说什么吗?”

温家修士齐齐亮出佩剑,逐一上前,砍倒出言咒骂的长老。

许是看到了生的希望,改口求饶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开始称颂孟诗,却不记得她的名字,只好说要为瑶公子的生母建祠堂供奉香火。

金光瑶:“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娘亲便是泉下有知,也只能听到我的声音而已。”

灵剑又转向了歌功颂德的人。

不知是谁忽然高喝一声,痛斥身旁的人行止不端,还将人家si下里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全都抖了出来。

金光瑶接过苏涉送上的一盘葡萄,正听得津津有味,被捅出丑事的长老举起昔日装点庭院的石块狠狠砸向正对着金光瑶滔滔不绝的人。

见那人倒在地上抽搐片刻便死了,金光瑶对还拿着石头的人无奈摇头。

那人满头满脸的冷汗,实在看不出金光瑶这是什么意思,刚要上前,就被温家修士砍下了四肢,在地上翻滚片刻,终于失血过多而死。

有人被吓破了胆,开始悉数自己的罪行,金光瑶听得津津有味,蓝启仁听得面色涨红,好像随时都可能喷出一口凌霄血。

金光瑶着人却给蓝老先生奉一碗参茶,可别一口气提不上来,撅过去,误了后面的好戏。

见蓝启仁被身后小辈劝着喝下参茶,金光瑶拍了拍手,在所有蓝家人都以为他已经玩儿够了的时候,忽然道:“声音太小了。”

长老们满身都是溅到的血污,木若呆鸡地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光瑶朗声道:“我说声音太小了,大点声,让我听清楚。”

长老们看着血染的灵剑,不得不通红着脸,高声列数昔日自己的所作所为。

金光瑶一边听一边笑:“哈哈哈哈阿减你看,这就是姑苏,这就是蓝家!”他起身抬头看着树枝丫杈间漏下的天光,抬手去挡,“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云深不知处,之前都只能走到山门口。我对那里好熟悉的,地上的青砖有几行几列我都知道。踩上一脚,我就能知道哪块换过,新采的石料是从哪儿运来的,我也知道。而这里,这么多殿宇屋舍,都是用我的战利品,靠我游说,这才送到这里,一点点重新建起来的。”

他抓着阿减的手,按在一棵大半焦黑的树干上:“阿减,你看这里,这棵树被烧过,原本要死了,是我特地寻了方子交给二哥把它救活的。我那么能干,那么细心,原本并没有奢求过许多,我只盼着有一天,他能带我来这里看上一眼。或者……他能准许我走进来,让我最后见他一面。”

忽然一位长老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推开温家修士,扑上来抓住了金光瑶的衣摆:“瑶公子,小的是岐山温氏派来的卧底啊!小的一心向着宗主,从不敢有半点私心,当年青蘅君也是我……”

金光瑶并指点在他头顶,一簇发白的火焰将他串糖葫芦一般烧出个大洞。

那人软倒在地,头顶的大洞还冒着烟,散发出烧焦的诡异气味。


蓝曦臣同弟弟蓝忘机亥时准时起身,将睡晕的聂怀桑架着上了云深不知处。路上偶然遇到在山麓采药的农户,问他们可是听说这山上有凤凰,这就赶来求仙问道的。

三人问后才知,昨晚山上飞来一只火凤,一拍翅膀,天都烧红了大半,扶摇直上,险些将天撞出个窟窿,当时大家还猜是山上哪位仙长得道。今天早上天才蒙蒙亮,又有冲天的火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位小仙长顽皮,偷了凤凰蛋。

蓝曦臣与蓝忘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惊恐。

蓝曦臣:“不好!”

伴着聂怀桑的惊叫声,一左一右蓝氏双璧,抓着他的手臂御剑而起,飞至山门,方跳下飞剑。三人齐齐愣住,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见护山大阵被生生烧出了偌大一个窟窿,山门前无数草木都在顷刻间化为灰烬,只在青石板上留下了层层叠叠的影子。若真如农户所言,那这只凤凰,只怕翼展惊人。

蓝忘机想起昔日在云梦的见闻:“比我当日所见,更胜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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