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长不是教主

有想法就尽量日更,没想法就躺尸

众所周知,敛芳尊一心向善(3)

正常情况下,这篇文周一至周四单更,周五二更,周末不更

其实温总一直都在,就是换了个状态,很有效的避免了开车和卡车(?)

这章又名《脑补帝秦愫今天也是个铁骨铮铮的纯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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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谈会上除非当家主母,寻常女眷是不能露面的,秦愫拗不过两个吵闹着要去看看的小祖宗,便同阿松和阿凌事先讲好,不能上金麟台,只能在下面远远望一会儿,不能吵闹,小心被旁人瞧见,别让爹爹/小叔叔难做。

阿松阿凌都乖巧应了,没想到秦愫满心骄傲一手领着一个小团子过来,却只看到自己丈夫从金麟台上滚过下来,头上藏进软帽里的伤口崩裂,一身狼狈,满脸是血。秦愫忙遮住阿凌的眼睛,可阿凌还是被吓哭了。秦愫慌忙将两个孩子交给女使嬷嬷,自己去查看丈夫的伤势。

阿凌被女使一抱就扎进女使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终归是被带走了。阿松却怎么劝都不动,谁伸手抱他,都会被推开,他不哭也不闹,除了方才情急之下喊了一声“爹爹”,在没吐出半个字,只绷紧了一张小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高台上的聂明玦。

“别看了,阿松。”

阿松如梦初醒,转头看去,秦愫已将昏迷的金光瑶横打抱起。这个出身修仙世家的大小姐虽不曾夜猎,但自小修炼,善骑射,寻常人断不能近身,只是嫁做人妇后,知晓丈夫的尴尬处境,这才选择了低调。

秦愫将金光瑶交给自母族带来的大夫,退出内室,坐在主位上自己看着袖子上大片的血迹,默默出神。忽然指尖一暖,她抬起头,正撞见阿松傻乎乎的笑脸。

秦愫摸着阿松的头,鼻子一酸,将他揽入怀中:“阿松,对不起阿松,吓着你了吧,不要怕,娘亲会保护你们的。”

阿松回抱了秦愫:“阿松也会保护爹爹和娘亲的。”

秦愫破涕为笑:“嗯,我们阿松真是个好孩子。”


金光瑶醒来的时候,怔怔地望着屋顶绘着的金星雪浪许久,他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拼命挣扎着想要醒来,可等他真的醒来了,忘记了,又忍不住想要重温。

“爹爹。”

金光瑶闻声看过去,金如松正扒在床边,仰着小脸看着他,脸上却是他这个年岁罕有的肃杀,便是金光瑶也吓了一跳。

金光瑶直起身,将阿松抱到床上,柔声道:“阿松,你怎么来了?”他这才觉得房里有些昏暗,转头看去,外面正是夜色深沉,也不知道他这一觉睡了多久。他一手点在阿松鼻子上,“已经什么时辰了,居然不好好睡觉,就不怕你娘亲打你吗?”

阿松抬手抓住金光瑶的手指:“爹爹想要权力?”

金光瑶一愣:谁教坏我儿子!

阿松探身道:“如今仙门百家决疣溃痈,楼台高筑,人人醉生梦死,有谁曾低头看看,辉煌与荣耀背后,有多少人尸骨无存!”

金光瑶:“阿松……”

阿松:“你不往上爬,就注定会被人踩在脚底下,成为那台下的一具枯骨。被两次踹下金麟台,还不够让你清醒吗!”

金光瑶叱道:“温若寒,你给我滚!”

阿松却变成了幼时的孟瑶,穿着小厮的衣服,撑着瘦骨嶙峋的胳膊,颤颤巍巍地捧着茶盘,上面的酒壶那样沉,客人又催得急,小孟瑶几乎急哭了。

金光瑶一把扯住小孟瑶的衣领:“你闹够了,温若寒。”

小孟瑶冷哼一声,拍掉金光瑶的手,变成了温若寒。挺着净高一米九,气场两米七的高大身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年能一个不爽就捅死我,如今被欺负成这样,倒是一声不吭了。”

金光瑶冷笑:“仙督误会了,您怎么能跟聂宗主比呢?您可是仙门百家共同讨伐的温狗首领。”

温若寒虎着脸盯着金光瑶的脸许久,拎起来他的软纱帽狠狠往下一拽,遮住了他的眼。

金光瑶一个激灵,醒了。他试图起身,可浑身上下的钝痛和无力感,就像无数锁链将他牢牢困在床上。

秦愫听到声响,忙赶来:“瑶哥哥,你先别动,大夫说你需要静养。”

金光瑶垂了眼:“阿愫,我睡了多久?”

秦愫:“算起来,有三日了。”

金光瑶语速快得不似病体沉疴之人:“可有人来过?”

秦愫眨眨眼:“不曾。”又加了句,“只女使们拦着阿凌一个就已经竭尽全力,实在拦不住阿松,他昨天来看过你……”

金光瑶神色黯然,义兄毕竟只是结义,二哥还要安抚吓坏的怀桑吧,他身为一宗之主总是不得闲的。看到秦愫攥紧的帕子,他轻声道:所以,“阿松现在在母亲那里。”

秦愫红了眼眶:“母亲说阿愫不懂规矩,教子无方,把阿松抱到她那里看顾。”

金光瑶沉声道:“阿愫,委屈你了。”

秦愫摇摇头:“阿愫既然跟了瑶哥哥,就不会怕,也不会觉得委屈。更何况,”秦愫擦掉眼角的泪,勾了勾唇角,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继续说道,“瑶哥哥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嘛。”复朗声道,“母亲教训的是。”

金光瑶看着夸张地捏着手帕,浑身颤抖,好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则摇头晃脑翻着白眼的戏精妻子,险些笑出了声。他握住秦愫的手:“阿愫,能遇到你,认识你,是阿瑶……!”金光瑶忽然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尖锐地刺痛,他捂住心口,疼得连呼吸都变得细碎。

秦愫见他忽然面色惨白,就要起身叫大夫,却被金光瑶拉住,不得已,坐回床边,就这么守着他。

好一会儿,金光瑶才缓过劲儿来,长长呼出一口气:“没事了,阿愫,我没事了,别担心。”

秦愫一脸“小心讳疾忌医死得早”,帮金光瑶试了试额头:“倒是没有再烧起来,阿愫知道瑶哥哥的顾忌,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金光瑶轻叹一声:“等下让悯善来一趟。”

苏涉虽然不是专业大夫,但好歹也是懂点医术的。自己的善意劝告被重要的人接受,总是叫人心生欢喜。秦愫眯起眼睛笑笑:“大夫给瑶哥哥开的药,应该已经好了,我去厨房看看。”

金光瑶目送她离开,眼中满是愧怍。秦家嫡女何时连一碗药都要亲自去厨房端?自从跟了他,秦愫明里暗里只怕没少受欺负。金光瑶握紧了拳,他一定会出人头地,给秦愫和阿松幸福,至少让他们不会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他还记得他收到那封催命的信时,阿松还没出生,他的结发妻子竟是他的亲妹妹!他又惊又怕吓得想哭。仿佛一夜之间,他已不再是金家的二少爷、敛芳尊,他又成了眼见母亲受辱却无能为力的孟瑶。

秦愫惨白着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不等他回答就自己跑出去哭了一晚,第二天一拍他的肩膀,抱拳道:“以后大家都是姐妹,我还是照旧叫你一声——哥哥!”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金光瑶真生怕秦愫接着就要吼出一声“俺也一样”来,虚弱地点点头,啥话都不敢说,甚至忘了反驳那个“姐妹”。

金光瑶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大好晨光,漏进来的阳光把他的被子烤得松松软软,他又不能起身,干脆懒洋洋地往里缩了缩,想着也不知道阿松在金夫人房中闹出怎样好笑的乱子。金光瑶把半张脸藏在被子里,笑得几不见眼。

就好像阿愫说的。

金光瑶蹭了蹭被子,想起了某个元气满满的姑娘那时的豪言壮语:“我还年轻我骄傲,我还年轻不怕耗!”

是啊,眼前的阴霾总会过去,他们一定都会幸福的,一定。


苏涉轻手轻脚踏入芳菲殿的时候,寝殿里静悄悄的,里间忽然飘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让苏涉摸摸鼻子,微微红了脸,然后偷偷抽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

苏涉轻咳一声:“公子。”

没人回应。

苏涉大着胆子凑到里间的门边,低着头又唤了声:“公子?”

还是没回应。

苏涉纳罕着走进去,看到金光瑶一头长发散在枕头上,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也不知道是睡熟了还是跟那日夫人秦愫吵架一般,缩成一团咬着手指无声哭泣:“公子,您这是……”他坐在床边的矮凳上一摸被子,发觉不对,金光瑶整个人都在颤抖。“公子,悯善失礼了!”

苏涉说着撩开被子,发现金光瑶正侧着身子,痛苦地蜷缩着,双手死死捂住心口,额头都是冷汗,显然是疼得紧了。

苏涉忙去探脉,发现金光瑶的灵力经脉全乱了。按理说头上的旧伤和滚落金麟台受的都该是皮外伤,公子底子薄,烧了两日,如今只差几副补身子的药调养,情况如何会如此凶险?

想到方才夫人满眼的担忧,自诩什么场面没见识过的苏涉也有些慌了:难道公子遭了暗算!

苏涉凑到金光瑶身边:“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金光瑶嘴巴开合几次,终于漏出些许声音。苏涉侧耳听去:“疼……好疼……娘亲……”

苏涉听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公子本就是个很能忍痛的,能让公子这般,必然是犹如剜心之痛。情急之下,一记手刀砍晕了金光瑶,才继续细细把脉:啥情况?

苏涉愣住了:脉象恢复正常,灵力也很快平复了,怪了。不像是毒,难道是蛊?

苏涉将金光瑶扶着躺好,盖好被子:公子头发乱了!这还得了!苏家第一强迫症立刻上头,从怀里取出一把梳子,开始给金光瑶整理发型。

秦愫等得不耐,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慈母图,差点对着吓了一跳慌忙藏起梳子的苏涉,脑补出一个母亲出身低贱,当爹的臭不要脸,母亲每月只有初一十五才能与亲生儿子偷偷相见,老母亲没有别的心愿,只想给卧病在床的儿子梳一梳头……呼,的感人故事。

“苏宗主?”

苏涉好容易回神,他觉得他必须说点什么,证明他和公子都是清清白白的直男!“金夫人!”

秦愫对他点点头:“瑶哥哥如何?”心口疼的毛病是偶然啊,还是中了什么暗箭?

苏涉:“苏某无能。”

这话听得秦愫还以为金光瑶这就撒手人寰了。

苏涉又道:“实在看不出公子得的是什么病。”

秦愫觉得按照这个调调,下面就要说“咱家姑娘这是心病啊,得用心药医”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头顶在冒绿光:事到如今,孩儿他麻麻你也别瞒着我了,说!是谁拱了我家大白菜!是蓝曦臣,还是聂怀桑?难不成是江晚吟?

但一提到江宗主那个一辈子没情缘的直男,她就不由想起了小金凌,对,就是那个长得越来越像金光瑶的小金凌,秦愫忽然淡然了:“没事,要想生活过得去嘛。”

苏涉:???

秦愫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娴雅:“秦愫失礼了,苏宗主您说。”

苏涉:“公子这病来势汹汹,而且痛苦非常,发作时灵力乱窜,但是暂时压制的方法似乎比较简单。”

秦愫:“愿闻其详。”

苏涉比划了手刀的姿势,顺势在自己脖子前面一抹:“一刀……不是,打晕即可。”

秦愫怔怔地看着苏涉那细细看来总隐隐带着股子凶狠劲儿的面容,心说这家伙真的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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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片场:

秦愫:记仇

阿松:记仇

瑶妹:……阿瑶不记仇

温若寒:对,你只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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