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长不是教主

有想法就尽量日更,没想法就躺尸

关系户也不好做(28)

全员黑化be预警,但是我决定放还没踹瑶瑶下金麟台的聂大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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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赤峰尊封刀。

收到聂家的请柬时,蓝曦臣本不想去的。金光瑶身上的伤并不多严重,竟生出心脉衰绝之相。他又不好拂了聂家的面子,郑重其事修书一封,婉言谢绝了。可是晚些时候,聂明玦却悄无声息地亲自来了。

聂明玦站在门口,抬手让他不必起身:“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蓝曦臣点头。

聂明玦:“你心里装了太多的人,所有人都渴望着你的偏向,可你每一次都让人失望。人的心只有那么一点位置,你分了太多份,给了太多人,这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蓝曦臣:“大哥……”

聂明玦轻叹一声:“我不是怪你,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只希望你想清楚,你是人,不是圣人,不是神,你不可能对待每一个人都不偏不颇。或许蓝氏教导你要君子端方,厚实和顺,仁义道德,容载万物。可你不是丰碑,不是神像,你是你自己。我有时真的很想一杯酒把你灌醉了,让你不要那么端着。哪怕醒来就忘了,到底放】纵过。”

蓝曦臣:“曦臣惭愧,实有负大哥一番深情厚意,害大哥受了委屈。”

“委屈”这词听得聂明玦浑身不舒坦:“我封刀并非为了旁人,而是为我自己,曦臣不必自责。如今没有了刀灵的影响,回首我这前半生,鲁莽、自大、自以为是,竟害si了那么多人。聂欢把事情闹成这样,说到底还是为了救我,为了不让我走他父亲的老路。当年孟瑶在不夜天sha聂家修士,也是为了救我,可我几次三番纠结此事,对他喊打喊sha。记得有次他行至清河,遇到聂家修士夜猎遇险,他出手相救,反而受伤最重。他说如今他无法御剑,又逢大雪封山,他父亲交给他办的事他已无法完成,想求我帮忙出面说句好话,再不济,收留他几日,让他在不净世养伤也好。可我拒绝了,说大丈夫顶天立地,就应该做好事,怎可谢恩要挟!命人将他丢出不净世。如今想来,羞愧难当。”

蓝曦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聂明玦目光si:“哦,我编的。”

蓝曦臣:“大哥?”

聂明玦:“因为我做的事,比这过分千百倍。”能不能不揭穿!

蓝曦臣:“额……哦。”

聂明玦:“还说只说几句,话已经说的如此多,就不打扰三弟休息了。”他转身欲走,又转过头来,“怀桑……罢了,我发现他心思活络得很,也用不着你们俩照顾,是福是祸,看他自己。听说山上酿酒不易,有机会逢年过节带着酒来找大哥,对,带上我大侄子成美!他能喝!”说罢门一关,走了。

蓝曦臣思忖片刻:“大哥……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在哪座山清修呢。”


金光瑶的身体每况愈下,蓝曦臣生怕还没将他带到姑苏,他就先断了气。

正犹豫间,聂怀桑亲自来了。

不得不说聂明玦封刀,最开心的其实是聂怀桑:大哥的命保住了!

虽说以后不能天天见了,但知道人还在就好。

再者,聂欢也替他点明了:你们玄门百家没一个是干净的,谁都别说谁的不是。

他清河聂氏宗主都封刀退隐了,而且偷孩子一事是无稽之谈,镇压刀灵是要新鲜shi体,但我们自产自销,没看旁系的聂家人是抹脖子自己填吗!伤了金光瑶那事好办,聂欢已经si了,金光瑶还活着,有本事你金光瑶也si个试试?

跌怀桑表示人生一本满足,已经走上人生巅峰,等下可以试试看应征仙督一职。

聂怀桑表示三哥眼下这情形,不宜搬动,不如在不净世安心调养。

蓝曦臣想着也好,他只消修书一封送去金麟台说明原委,就不怕少夫人误会怀桑了。抬眼看帮忙抬金光瑶的聂家修士里有个熟悉的面孔,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不是阿瑶之前同他赌气说已sha了的散修吗!

聂怀桑察觉了蓝曦臣的目光,告诉他当时这散修不知怎的竟也混在众仙门代表之中,事后拜入聂家,说是聂欢的父亲曾有恩于他,本想护住聂欢,代替他去自】首,可被人揭穿,又被擒,被苏涉定住带来不净世,亲眼看着聂欢si去,他知道聂欢疯了,一si换得赤峰尊明悟已是万幸,只是苦恼救命之恩不知该向谁报效,于是拜入聂氏。

聂怀桑说到底是欢哥的朋友,聂欢一脉几辈人都为我聂氏披肝沥胆,他怎好将他的朋友拒之门外,就收下了他。他还夸赞此人踏实肯干,从最底层的做起也任劳任怨。

蓝曦臣想起往日见闻,又想到金光瑶的气话,轻叹:“散修的日子不好过,怀桑费心了。”

聂怀桑苦笑,心说众生皆苦,谁不是在煎熬,也就你泽芜君还有心思关心一个不想干的人。只是与你相干的人……聂怀桑暗自撇嘴:我这个义弟没哭闹的时候,同这散修相比,只怕亦无甚差别,果然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思及此处,聂怀桑不由多看了躺在担架上的金光瑶一眼:三哥待人接物总是周全,上辈子他没了大哥,逢年过节不净世外门可罗雀,只有三哥不是借口侄子阿凌平日里在清河胡闹,找他赔礼,又是送东西又是给他撑腰,就是年关将至,寻个由头说阿凌去云梦陪舅舅,他左右无事,又想念清河的酱菜,要找他讨上一坛,顺便就留在清河过年。

不论是孟瑶还是金光瑶都吃不惯清河的饭菜,他还是孟瑶×聂明玦——放宽心,没写反——的忠实cp粉时,他就知道,只要大哥还改不了在挂面汤里倒醋的习惯,他的cp就始终真相是假。可怜孟瑶被醋泡面酸得烧心反胃,仅在他面前,就吐了百八十次。

当年他被金仙督的威势压得喘不过气来,觉得金光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嘲笑他的软弱无能。如今金光瑶可怜巴巴躺在那儿,他终于品出了金二公子待他的好。他眨眨眼,默默祝福这辈子多灾多难又体弱多病的三哥能熬到他从宗主职位上退下来,也好腾出手来给三哥养老送终。

不净世里四处都是新面孔,个把家仆还是新手,规矩都没学齐。客人还在张罗着安置,下人就火急火燎赶来:“公子……不,宗主!”

聂怀桑见状也是眉头微颦,转而轻舒眉头,对蓝曦臣笑道:“二哥,你先带三哥到客房休息,族里这些新提拔上来的,一个个没有个规矩,让二哥见笑了。”

蓝曦臣看了那下人一眼,瞧着脑门上都是汗,只是毕竟是聂家家事,他不便过问,点点头,让仆人引着他去了客房。

聂怀桑端坐主位,冷声道:“说罢。”


江厌离拿着一块帕子仔仔细细地擦着,金夫人在她身后连篇累牍地骂,她也不气,只拧干了帕子,侧头看向抱着剑站在身后的薛洋:“依着阿羡的笔记,没有阴虎符,也可以吗?”

薛洋笑道:“小爷何须骗你?”

江厌离紧张地勾了勾嘴角,那动作伴随着她落下的一滴泪,又像是抽搐,她转过头来,哭道:“我没想到的。”

薛洋听这开头就知道这位今天这出戏,又开始了唱了,还是赶紧出门掀俩摊子舒缓心情为妙。可他敲着剑鞘的手指一僵,忽然想起有消息称敛芳尊在聂家被发现,后被泽芜君带走,如今下落不明——可没人跟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

喵逐流跳上了房,就没再回来,连猫食盆都没带上。秦愫和狐狸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秦家举家南迁,到了极偏僻之处。有人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秦苍业跟着金光善没少干坏事,如今出身名门的少夫人江厌离当家,眼里可容不得沙子,这不,就贬到了乡野,邪祟常年出没的边缘地带,只怕再难回来。也有的说是少夫人新gua,看上了敛芳尊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秦家姑娘也是个不长眼的,整天仗着自己是人家义妹,就黏糊着人家,这不就连累了家族。后面的话就更难听了,薛洋也没兴趣关心。

只是他看着这金碧辉煌的金麟台,他却只觉得孤单。从台阶下面往上看,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从上面往下看,涂膏衅血,比那关着金夫人的地牢好不到哪儿去。

他踢掉一块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小石子,嘟囔着:“也不知道偶像的药效过去没。”


魏无羡第三百多次对江澄抬手再抬腿:“师妹,我真的没事!”

江澄冷哼一声:“谁稀罕!”

魏无羡:“说真的当时我也是吓着了,本来阿瑶因为替我说话受了重伤,我当时脑子里嗡的一声就一片空白了。忽然听到师姐叫我,嘿嘿师姐叫我羡羡啦。”

江澄看着那张自带飞小花特效的萌脸,终于确认这位祖宗安然无恙:“切,多大人了。”

魏无羡:“然后我就醒了。师姐扑过来在我手里塞了一颗药,我假装吹笛子,塞嘴里咽了。那之后……嘶,我好像隐约看到了追着师姐来的金孔雀。”

江澄连忙转移话题:“药丸生效这段时间蓝二公子一直守着你,害得我都不敢把解药给你。这么久了才服用解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魏无羡一伸胳膊:“没事没事,我好得很呐!精神比以前好了很多,也不怕xue气会激起gui道反噬了。这不,还回来陪你了!还是莲花坞好啊,没有狗,辣椒管够,我们小阿苑都白胖白胖了。对了,蓝湛呢?他守着我也是好意,我总该当面谢过。”

江澄:“走了,说是叔父急召,说是有要事。也不知道蓝老先生都已经是长老了,怎么还代管着那么多宗主的活儿。”

魏无羡“哦”了一声:“那下次吧。”看江澄穿着宗主服,双手环胸,有模有样的,一拍他肩膀:“啊哟,不错嘛!以后可不敢叫江大宗主师妹了,要改叫……”他卖了个关子。

江澄红了耳根:“叫……叫什么!”

魏无羡一抱拳,正色道:“宗主!”

江澄小脸一红,正准备学着小时候的模样让他“免礼平身”,门外家仆送来急报:“宗主!魏公子!”

江澄接过,是两封信,一封是姑苏蓝氏送来的公函,一封是江厌离写来的。江澄将姐姐的信给了魏无羡,自己将画着云纹的那封打开一看,不由看向魏无羡:“这……”

魏无羡看着师姐的来信,也是顿时脸色煞白:“聂怀桑害si金孔雀……还挟持了阿瑶和蓝湛他大哥!阿澄,你的呢?”

江澄:“百家誓师,围】剿不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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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感你们会因为离哥想要打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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