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长不是教主

有想法就尽量日更,没想法就躺尸

关系户也不好做(29)

全员黑化be预警

忘羡还没能挑明,云梦双杰兄弟情 

---------------------

金光瑶将醒未醒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鸟,却能逆风飞驰。终于,他降落了。他成了不净世里一个打杂。不净世外一夜之间耸立起十丈雄关,熠熠生辉,城头剑戟林立。而这座如同天外飞来般的神秘关隘,竟然是一座冰关。这就是聂怀桑重来一世的底牌吗?

金光瑶嗤笑:倒像个变戏法的。

然后他就自己动了,金光瑶眼看着打杂的将关键处的符箓胡乱加了一笔,险些偷笑出声:这么热闹,窝里反啊。

他看着那符箓轻笑:“修改符箓是需要天分的,你呀,还嫩。”

这话刚落,金光瑶就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打杂的身体,就站在他面前。金光瑶素来过目不忘,认出这位正是当初一腔孤勇为聂欢顶】罪的散修。如今他眼中闪过一丝红光,面目狰狞:“那当如何!我该怎样做,才能为聂欢报仇!”

周围已经有聂家修士和杂役发现了他的不对,纷纷凑过来。

金光瑶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浸透了世间所有罪孽的du汁:“你知道该如何做。”

散修痛呼一声捂住了眼睛,周围人七嘴八舌问他怎么了。却见其突然睁开双眼,一把从腰间抽出长刀向着自己脖子砍去。溅出的鲜xue此时像是具有生命一样的化作一条直线沿着地板的缝隙轨迹涌向那冰墙的符箓。鲜xue撞击在符箓上,xue液像蛇一般缠上了那块巴掌大的黄纸,地上的xue线随之被莫名点燃冲向散修,而那具自wen的shi体竟然从身体内部着起火来。

金光瑶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凝实了几分,可惜没人看得到他,否则就要有好戏看了。

“回收成功,我们……”金光瑶扶着下巴,幻影般的身体扭曲了一下,显出穷奇的虎头双翼来,继而一分为二。金光瑶侧坐在穷奇背上,他抬起头,看着这皲裂的冰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去逛逛吧。”

穷奇的爪子落在不净世外的土地上,带起一片xue花,它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晃得金光瑶扶住了它头上的长角。

一柄长剑斜插过来,与金光瑶身旁一名聂家修士手中的长刀相击,在空气中擦出暗色的火花,更在他眼底留下一道银灰的光带。那聂家修士忽然眼露红光,发出野shou般的嘶吼,一扬长刀,身形一拧,将全身的重量都ya在那仙剑之上,长刀一振,直劈向对方面门所在。得手的前一瞬,他却溘然力竭,回头看,竟被sha红眼的昔日同僚一刀刺中了腹部和不知谁家的修士一起做了串糖葫芦。

金光瑶耸耸肩,念叨着“英雄总无路”之类的话,忽然就被不远处脸上满是xue污,长刀刀刃都崩了的聂家修士。金光瑶轻呼一声:“他莫不是想效仿先贤,自bao金丹?”

穷奇发出幸灾乐祸的嗤笑。

金光瑶摇摇头:“可惜此间灵力不足,只怕爆不起来,”说着拍了拍穷奇的脖子,“怪可怜的,我们去帮帮他吧。”

穷奇看着那双笑意盈盈的大眼睛,抖了一下。

伴随着一声巨响,双手捂着耳朵的金光瑶哼起了云萍的小调,像极了当日他变作孩童,将一缕缕穷奇残魂种入孩子们心中的模样。一脸无辜,对聂欢笑得别提多可爱了。

那时聂欢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孩子们,把刀横在金光瑶脖子上,让他住手。

金光瑶眨巴着大眼睛:“我什么都没做呀。”我只是让他们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那是他们心里的恶念,撑过了,就是修行的好苗子,撑不过……也不过是挨了顿打,小孩子下手总不至于伤筋动骨。反正他们出身凡人家庭,若没点本事,迟早要被你们这些仙门世家肆意欺侮,何苦来的。

聂欢试图将他们分开,反而伤到了一个孩子。

孩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这哭声有感染力,一个哭了,所有的都跟着哭。哭声如魔音灌耳,聂欢怕他们引来旁人,bi问金光瑶解决之法。

金光瑶被他用铁链锁着,无法抵御落下的拳脚,依然笑着:“害怕了?还是心疼了?你只是担心计划失败,无法报复害你一生的清河聂氏,对吗?”

聂欢瞪大了眼:“你懂什么!”

金光瑶:“我只知道你的懦弱!你对聂家有恨,也有爱,你想救聂明玦,又想聂家覆灭,虽然有点困难,但也并非不可能。”

孩子们体内的穷奇残魂凝成了一枚xue玉一般的珠子,悬在聂欢面前。

有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在聂欢耳畔回荡:“吃下去。”


如今这这个声音又在金光瑶耳畔回荡:“你的承诺,真是卖了个好价钱呀。”

金光瑶环顾四周,聂家修士眼中无不闪耀着择人而噬的诡异红光,便是si了,那红光也会融进xue迹潜伏起来,有那个不长眼的匆匆踩过,就攀着他的脚踝,一路向上,抱紧头颅,让他们疯狂,让他们贪婪,让他们恐惧,让这场消耗战旷日持久,不si不休。

当初聂欢体内的残魂也是这样,污染了在场所有人。

散修如是,聂怀桑亦如是。

魏无羡和江澄在乱军之中寻找着聂怀桑的踪迹,仙门百家合围不净世,就是要将罪魁祸首聂怀桑缉拿归案。他们是聂怀桑昔日同窗,总不愿旧友身si乱军。聂怀桑毕竟是清河聂氏的宗主,如今聂家修士修为普遍极高,他完全可以借和谈之计为自己脱罪,把事情讲清楚。

魏无羡虽然相江厌离,可他实在无法相信聂怀桑会囚】禁蓝曦臣。他隐隐猜到聂怀桑不喜金光瑶,上次聂家修士二话不说上去就把金光瑶砍了足见聂怀桑的态度,可是对蓝曦臣……聂怀桑没理由啊。

如今姑苏蓝氏宗主虽是蓝曦臣,但若逢大事,他总觉得以蓝家这种尊师敬老的家族,还是蓝老先生更有话语权。抓了他,只会白白激怒心疼大侄子的蓝老先生,实在得不偿失。

魏无羡捏着鬼笛陈情:“等我找到他,看我不把他打醒!”

江澄忙拦着:“算了吧,你别一激动,闹出点事来才好,你呀,先快些招点魂帮忙找人。等找到了,明着是我出面,你站我后面半步,我们都是宗主,叫别人看到了也有机会转圜。到时候有什么话,你们更熟,你去说,我帮你们望风。”

魏无羡:“师……宗主,你真是太好了!”他说话间,眼前好像飘过一道红影,心说不净世门前哪儿来的厉gui?难不成师姐的药真有后遗症?魏无羡甩甩头,眼前就没什么异常了。

江澄急道:“你怎么了!”又觉得自己太过关心魏无羡,失了宗主的威严,嫌弃道,“又摇头又晃脑,癔症了?”

魏无羡:“没事没事,可能昨天喝多了酒。”

江澄拍了他一下,压低嗓音:“喝酒喝酒就知道喝酒,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喝就喝了,小点声,别让人听见,又说你的不是。再被人轰到伏魔洞,你可自己挖萝卜去!阿苑我养着。”

魏无羡:“知道了,知道了宗主。”说着小声嘟囔,“大不了有温宁帮我。”

江澄:“你说什么!”

魏无羡一撒符箓:“找人了找人了!各位父老乡亲,咱有钱的捧个……不是,大哥大嫂过年好……也不对,帮忙……帮忙找个人呗?”


魏无羡和江澄找到聂怀桑时,聂怀桑正在追着砍杀不净世里的家仆。

聂怀桑不离身的扇子早就不见了,他举着一把大刀叱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你们说我是庶出,是小妾生的,还是个废】物,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可那又如何?最后坐在这宗主位子上的是我!你们不知道这屋子外面那些人为什么疯了,对不对?我知道。呵,”他苦笑一声,貌若疯癫,“我见过!我上辈子就见过了!大家都要si了,没一个能活着。”他抓住一个侍从的衣领,低声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侍从忙不迭摇头:“不知道,小的不知道。”

聂怀桑:“因为!”他举刀直指后院,“那里住着谁,你知道吧。”

侍从:“泽……泽芜君。”

聂怀桑一刀削掉了他的头,又抓住了一个:“那只知道吗?”

那人:“不……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聂怀桑又砍了他:“废】物!”

第三个知道在劫难逃,眼一闭:“敛芳尊。”

聂怀桑竟放过了他,坐在宗主的位置上,摸着刀,言之凿凿:“对,你们不知道呀。他怕是已经si了。”说罢撇撇嘴,连声啧啧,“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弱不禁风,我知道聂欢做了什么,也知道三哥失踪,曦臣哥忽然来清河,必定是聂欢把三哥抓了去。聂欢其人,脑子不好使,自以为看得通透,还不是三言两语就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倒和魏兄有几分相似,只可惜我没想到疯起来也都是别具一格的癫狂可怕,我料定他会替我狠狠教训金光瑶,却没料到他会真的把聂家刀法的弊端公之于众。”

他垂着手瘫坐在主位上,白净的小脸上映着外面冲天的xue光,说不出的诡异。

下人们都以为他疯了,随手抓起什么值钱的就往外跑。

聂怀桑兀自喃喃:“我见过这样的光景。”他眨眨眼,“原来只要你si了,这天下就完了。早知如此,我还争什么?就该说服百家,把三哥你像祖宗一样供起来。”

魏无羡冲上前,抓住聂怀桑的衣襟:“你说什么!你说谁si了,你说什么完了!”

江澄缀在后面,低吼一声:“魏无羡,你给我回来!”

魏无羡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江澄不放心他一个人守着个疯了的新任魔头聂怀桑,不情不愿走近了,就去扯魏无羡的袖子。

聂怀桑:“都完了,我见过的。”

魏无羡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糟糕:“怀桑你别急,你看到什么了?”说着一摆手,低声道,“阿澄别闹。”

聂怀桑:“镇压着大哥和三哥的棺材里涌出xue泉,有长老说是怨】气太重,要将此二人生前最珍视的东西供在棺前。我拿了大哥的遗物,曦臣哥带着一枚通行玉令和一个小药瓶。”

魏无羡心说这都是啥对啥?赤峰尊不是没si吗?哪儿用得着guan材,还有这guan材还有合用的?他脑海里忽然闪现秦家大姑娘抱着只狐狸,gui哭狼嚎撕心裂肺地唱着“百年之后,合于一坟”……等等,那不是唱一姑娘被zha男zha了的故事吗?

江澄脸都扭曲了,低声道:“他疯了,你指望他能说出什么!”

魏无羡:“再等等,再听听。”

聂怀桑:“早些年曦臣哥给三哥画过几幅画,可惜我当年组织清算金光瑶旧部时,都给搜出来烧了个一干二净。这通行玉令我认得,姑苏蓝氏的,曦臣哥曾借给金光瑶用过一阵。这药瓶我不知道,蓝曦臣竟还si藏了金光瑶的东西!又是一个借机打压姑苏蓝氏的好由头!”聂怀桑说着握紧了拳,眼里却含了泪,魏无羡从疯狂里看出了刻骨的执拗和嫉妒,“蓝曦臣说那是金光瑶送他的,关键时刻或可保命。我看着心下不喜,就装作不小心,把瓶子摔碎了。香气逼人的上好丹药沾了xue水,就不能吃了。”

如今就连江澄都从聂怀桑脸上的笑容中看出了报复的快意与残忍,吓得手心都是汗,囫囵抹在衣襟上,装作检查身上的符箓可还有剩。

聂怀桑:“说来也巧了,那丹药落地,xue泉就消失了,满地的xue水渗入土壤,染红了土地,竟成了一片沃土,长出了许多不易培植的仙草。我聂家独霸一方,无人可掠我锋芒。只可惜啊,或许盛极必衰,聂家修士陆续收到刀灵反噬,或是疯魔,或是爆体而wang,si后立即化为凶shi,磨牙吮xue,sha人如麻,无不为祸一方。仙门百家围攻不净世,哈哈哈哈哈就像今日这般,他们也都疯了,sha光了敌人,就互相残sha。”

魏无羡急道:“可有破解之法!”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聂怀桑刚才都说了,都si了……难道这异象当真无解!

聂怀桑耷拉着脑袋:“有啊。”

魏无羡顿时一喜,与江澄对视一眼:“那你快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聂怀桑却说起了旁的事:“那时候,邪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大举入侵。邪祟sha凡人,凡人没受过安婚礼,si后又成了新的邪祟,等我们发现时,已经不可挽回,只有等si了。我们熬过了疯狂,又在静默中绝望地si去……”他就像是困了累了,睡着了,声音愈发低了,引得魏无羡附耳细听,聂怀桑又忽的仰天大笑,指天大骂,“哈哈哈哈哈老天你既然要我重来一次,又为何不告诉我那金光瑶是你的心肝宝贝,是你老子!我呸!”

魏无羡被这一嗓子震得眼冒金星,冷不防被拽住了衣领。

江澄一惊:“阿羡!”他顾不了那么多,一鞭子抽过去,“聂怀桑,松手!”

聂怀桑什么都没做,他只是摇头晃脑着抬起头,和魏无羡额头相抵,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你知不知道等si的感觉?”

江澄在这昏暗的大殿中,隐约看到紫电的电光中,似乎掺杂着一丝诡异的红光,就在聂怀桑眼里!他一鞭子抽在聂怀桑手臂,见聂怀桑吃痛松手,又赶去接住愣住了魏无羡:“喂!魏无羡,你没事吧!”

魏无羡推开江澄,举起了陈情。


江厌离只是想让聂怀桑,让聂家付出代价,可她没想到金光瑶也在不净世。更没想到,她还专门修书一封让两个弟弟去寻金光瑶,可那不净世就是个绞rou机,进去的,就没有再出来的,甚至就像人间蒸发一般,了无音讯。

薛洋那厮咬si了小矮子不在,他就不干活。

江厌离怎可罢休:“那你家小矮子si了呢!”

薛洋一愣:“老子……我,我不知道。”他抓住了江厌离的手腕,那孩子已经乱了,“你还有吗?再给我些符纸和朱砂,还有对,魏无羡的手稿……我要再看一遍,最好去云梦,再去姑苏……我要把阴虎符拿到手。”

江厌离抱住了他:“没事的,洋洋。他们都会没事的,我弟弟,还有你的小矮子,他们都会没事的。”她看向符箓中间的人,“等我回来,我把他们带回来。”

没人回应。

江厌离提着裙摆带人sha入不净世大殿时,邪祟化作的gui手掏】出了聂怀桑的心脏。

无数的人涌入大殿,见到了这一幕,不知谁喊了一句“夷陵老祖sha了聂宗主”,众人挥舞着刀剑冲向了魏无羡。

所幸有蓝忘机及时出现,与江澄合力拦住了大半,可还是有一名聂家修士浑身浴xue,冲杀上前。

江厌离推开魏无羡那一瞬,她忽然觉得解脱,或许薛洋那孩子会看在她的面上,帮她守护阿凌,阿凌会有两个舅舅,还会有父亲……

魏无羡接住了江厌离:“师……师姐。”

江厌离表示咱要si便si了,si得干脆利落,才不跟你们一群大小伙子似的临终遗言都能再演一季!

遂:您所拨打的号码没有留言,请立刻挂机!

江澄也愣了,他拽着江厌离的袖子,只不住地掉眼泪:“阿姐……阿姐!”他好像又回到了魏无羡刚来莲花坞那晚,他气不过,将人轰了出去,又不放心,也跟着追了出去,回来时,姐姐背着魏无羡,而他只能牵着姐姐的衣袖,“魏无羡!”

众人被江宗主这一身戾气吓得退避三舍,勾肩搭背相约去外面打,这边江家内部斗争,要清理门户,把主场留给人家吧。

蓝忘机侧身挡住了江澄:“非他之过。”

江澄:“那是我错了?是我云梦江氏当初就不该收留他!”

蓝忘机:“江晚吟,你冷静一点!”

江澄:“si的又不是你姐姐,你当然可以冷静地袒护他!”

魏无羡抱住头,猛地吐出一口xue:“师姐si了……”他僵硬地转头,讶异道,“你为什么活着?”

江澄挣开蓝忘机,举剑怒道:“魏无羡!”

xue溅在江澄脸颊上:“魏无羡?”

魏无羡:“为什么还活着啊……”他苦笑,“我害si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活着?阿澄,你不同,你是宗主,你是舅舅,你要好好活下去。”

蓝忘机眼看魏无羡在江澄怀里滑落:“魏婴!”

江厌离却睁开了眼睛。

------------------------

下章完结~~

评论(6)

热度(83)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