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长不是教主

有想法就尽量日更,没想法就躺尸

关系户也不好做(24)

离哥:麻麻真的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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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离儿时见过一只红狐狸,她很喜欢。小狐狸似乎通人性,她给了它一块肉,第二天小狐狸送给她一条肥鱼。那一年,云梦风调雨顺,她的弟弟江澄降生了,她觉得那是个好兆头。

后来莲花坞惨遭mie门之祸,弟弟伤的伤,被抓的被抓,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受尽欺凌,竟又看到了那只红狐狸。

那只狐狸口吐人言,蹲坐在廊下,同一个穿着温家公子衣裳的少年谈心。

那少年叫它:“娘亲。”

可狐狸分明是只公的……

江厌离躲在隐蔽处,掐了自己一下,才细细去听他俩的话。

少年问狐狸:“娘亲当年被】迫离家,可恨过。”

狐狸仰着脖子,这动作蛮人性化的,它做起来透着股“来,给大爷挠痒痒”的意味,又似乎是在回忆:“我知道哥哥的性格,选择让我成为你的母亲,必然是出于私心。”

江厌离和少年都是一愣,只是原因不尽相同。

江厌离:娘喂,公的生崽儿!

狐狸侃侃而谈:“送出去一个女孩子,就一定能成为你的母亲吗?他只是想为我谋条生路罢了。想来那聂怀桑能在预言中扳倒你,继而造就灭世之灾,必然是受了温氏的协助。虽不知缘由,但他当时只怕已经生了覆灭温氏的心思,可他想让我活着。我懂他,所以我不恨他,我千辛万苦生下你,原也不是为了什么天下什么将来,而是盼着有朝一日,可以救下我的哥哥。如我大愿得偿,当年受的那些苦,又算得了什么。”

江厌离当时就在下定决心,若是可以换她最心爱的人一生平安顺遂,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这个人,她曾是她父母,可惜那时,她没得选。后来,她想,应该是两个不叫人省心的弟弟。

人生中第三次,她又见到了那只红狐狸,狐狸被秦家姑娘秦愫抱着。

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她竟选择了沉默。又或许,那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金光瑶,就是当年的温家少年,他占尽先机,更何况论心机论谋略论眼界,金子轩是绝无可能胜过他的。她要借金家之力护住自己两个弟弟,仅凭一个少宗主夫人的头衔,杯水车薪。

宾客散尽,狐狸蹲坐在后院的花坛边,说她知道江厌离曾偷听他们的对话,为了感谢她帮忙隐瞒,狐狸愿意告诉江厌离一个秘密。

江厌离一愣,旋即笑道:“我会si。”

狐狸蹬蹬耳朵:“不错。”

江厌离攥紧了帕子:“因为阿羡?”

狐狸:“对。”

江厌离却松了口气:“至少,si得其所。”

狐狸:“你不怕si。”

江厌离:“谁不怕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经常做同样的梦,我梦到自己si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可害怕了。但要是能为我最珍视的亲人而死……”她想起多年前狐狸的话,“又算得了什么。”

狐狸沉默片刻,钻进花丛里不见了。

第四次,是在汤泉边,确切地说,是江厌离专门寻着去的。那时,她刚生下金家的继承人金凌不久,连她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金光善的动作越来越大,他这个公公,没那个本事却所求甚多,妄想效仿温王治世,却嫉贤妒能,远没那个气量,只会害si他自己,也毁了金家。

她不是没向金子轩旁敲侧击,可金子轩只一门心思地深爱她。重建云梦江氏,他挥金如土,为搏她一笑,他可充象扮丑,可她江厌离要的不是南柯一梦,梦幻泡影,她要江家在四大家族中站稳脚跟,要阿羡不必东躲西藏,要她的丈夫,将来接手的不会是一个人心向背腐】败不堪的空壳。

天真不适合世家,视而不见,只会穷途末路。

她爱金子轩,爱得她愁眉不展,却仍要强颜欢笑。

可当金凌出生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狐狸那时为什么选择离开。她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尊严,甚至抛却仇恨和底线的,是她亲爱的阿凌。

她将自己绣给金子轩的帕子送给狐狸,作为信物:“我想要我的儿子一生平安快乐。若我背叛,你就让他拿着这方帕子,随便丢给什么人,有物证,人证很好寻,尽管来毁我清誉,让我世所不容!”

狐狸:“哪怕会为此变得不像自己?”

江厌离冷笑:“你又怎知,温柔善良,甚至懦弱,就是真的我?”

狐狸顶着帕子眯起眼睛:“好,我答应你。需要你站出来的时候,你自会明白。”

江厌离:“那么,合作愉快。”


金光瑶醒来时,人在不净世,身边只有蓝曦臣一个。

多番追问,他才知他受伤晕厥后,魏无羡失控,金子轩si了,聂家也多有伤wang,江厌离已经扶】灵回去金麟台。

金光瑶一愣:“可是……子轩和嫂嫂并不在当场啊。”

蓝曦臣这才明白聂明玦的欲言又止,想是聂明玦发现了被聂怀桑关起来的金氏夫妇,就将他们放出,忽然收到消息称金光瑶受伤,魏无羡要sha聂怀桑,便起身营救。金子轩和江厌离担心两个弟弟,这才一同前往,不想混乱之中,竟酿成悲剧。

金光瑶:“那阿羡怎么样了?”

蓝曦臣为这个过分亲密的称呼微微眯起了眼:“魏公子和忘机在一起,阿瑶不必担心。”

金光瑶这伤只是看着凶险,上次病愈后,他觉得身体已如常人,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健壮几分,没道理生生睡过这么大场面,难道是前些日子胡乱使用秘术所致?金光瑶急着找师父帮他看看,拱手道:“既如此,阿瑶家中有事,就先告辞了。”

蓝曦臣迟疑片刻,知道自己无法强留,便道:“阿瑶,如今金聂两家势如水火……二哥惭愧。”

金光瑶知他是为提出三尊结义一事懊恼,劝慰道:“二哥不必自责,二哥此举乃是好意,阿瑶感激涕零。只可惜事不遂人愿,”他垂了眸,决定刺一刺门外偷听的聂怀桑,“大家都没想到,怀桑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蓝曦臣沉痛点头:“阿瑶,魏公子修习鬼道,有损心性,你修为低,还是……交给忘机,他们早年一起读书,更亲厚些。忘机修为高深,当可自保。”

金光瑶轻叹一声:“二哥你也知我家小美最是崇拜阿羡,三天两头就要往伏魔洞跑。我本想着如今温氏余nie都不在那里,众仙门对阿羡的态度也渐渐和缓,不若早日寻个由头,让阿羡回去莲花坞,有那么多亲朋故交在,渐渐的总会好起来的,没想到……”

蓝曦臣又反过来劝金光瑶:“阿瑶不必自责。魏公子都同我们说了,谁能想到那聂家修士竟不顾你与大哥结义之谊,出手狠辣,不等你把话说完就动手伤人!”蓝曦臣敛去笑意,“他坏了规矩!”

即便面对十恶不赦之徒,众仙门也总会在一拥而上之前,给对方一个申诉的机会。至于听是不听,那个随缘,看心情。但这个时候即便是姑苏蓝氏,也不能给人家禁言。xue洗不夜天率先当众出手那孙子即便是没被当场ko,回家也是要打个半si,逐出家族的。当然遇到已经开打的那人家也没必要为了忽然窜出个闲人,停下来重新走嘴炮流程。

听魏无羡的零星证词所述,金光瑶那边还行着礼,聂怀桑就派人上去把人砍了,犯了大忌。

如今江厌离抓着此处不放,说是聂怀桑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趁机sha了他小叔,再借此刺激她那在射日之征留下心理创伤的苦弟弟,害她弟弟病发,又叫来他大哥sha人灭】口,好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此二人身上。

蓝曦臣本也不相信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怀桑会做出这等事来,奈何如今魏无羡确实有些疯疯癫癫的,见了谁都躲,只认得江厌离一个。便是忘机,也是得了江厌离首肯,有江厌离点头,魏无羡才许他近身。一个疯了,阿瑶不省人事,其他的人证都si了。

魏无羡的疯病来得蹊跷,可不似作假,若真能借此机会消除众仙门对他的顾虑,让他回归云梦江氏安心养病,想来忘机也会很开心。

可另一边又是他的结义大哥……

蓝曦臣:“阿瑶。”

金光瑶:“昂?”

蓝曦臣:“我送送你。”

金光瑶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应下了:“有劳二哥。”

这一路无话,眼看金光瑶就要上金麟台,蓝曦臣:“阿瑶,二哥有个不情之请。”

金光瑶心说:原来在这儿等着老子!敢让我给聂怀桑作伪证,老子就把聂家蓝家一锅端了!

蓝曦臣:“阿瑶,你先好好养伤。只是……之后可否陪二哥查明聂氏流言的真相?”

金光瑶:原来不是作伪证啊,恭喜你们逃过一劫“好。”

金光瑶:诶?

金光瑶歪在榻上,乐极生悲,无语望天:怎么绕来绕去还是接下了这桩麻烦事。想起临行前蓝曦臣兴冲冲的那句“到时我来接你”,金光瑶撇撇嘴:当是小孩子相约一起出去玩儿了。

金光瑶对他自己对金子轩,对金家上下都很有信心,但是金家还有个金光善。这金大官人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他金光瑶便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万万想象不到,当然,如果他有的话第一个狙si聂怀桑以绝后患。

再者,亭山何氏的小公子出事时,和金光善狼狈为奸的姚宗主也在当场,小公子当时不过是吓了一跳被糖卡住了,后来到了不净世病情忽然恶化,若不是娘亲埋了一步暗棋,让江厌离随身带着各种应急的药丸,只怕清河聂氏的处境会更糟。这其中,恐怕就有姚宗主的影子。

金光瑶倒不是可怜聂氏与何家,只是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聂怀桑。他还不想在登上仙督的位子之前,就跟聂氏撕破脸。

这位姚宗主究竟是顺水推舟,还是始作俑者,尚无定论,万一叫聂怀桑一语成谶,真的是金光善捏造事实……即便不是他本人的意思,他身为金光善的儿子,也难辞其咎。

金光瑶忽然听到铃声,低头一看,一只圆滚滚的黑猫,脖子上挂着一枚大铃铛,叼着一封信凑过来蹭他手。金光瑶看到铃铛上的小狐狸徽记,顿时嘴角一勾:也好,就让聂怀桑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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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诗:麻麻也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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