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长不是教主

有想法就尽量日更,没想法就躺尸

众所周知,敛芳尊一心向善(43)

温·真香居士侄子·金如松·若寒: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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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听到了一个妩媚的声音,蓝家禁好se无度,他自小从未接触过那等风月之事,只是当这声音响起,他就好像看到了他的义弟阿瑶,准确地说是女装阿瑶。

蓝曦臣微微红了耳根,难为情地轻咳一声。

那个声音的主人发出一声娇笑:“我是阿瑶的娘亲啦。”

蓝曦臣心道是阿瑶打开了连通生死二界的门,所以这才让他听到阿瑶娘亲的声音:“不知伯母来此……”

那声音打断了蓝曦臣的寒暄:“省去那些繁文缛节,我只问你,可是要眼睁睁看着我家阿瑶成为温若寒的枕边人?”

蓝曦臣一惊,他最是敬重的叔父,倒在他面前,回头看,他看到了温若寒的影子,就站在阿瑶身后,对着他专心致志维持秘法的阿瑶伸出了魔爪。那影子从阿瑶后心钻出来,蛇一般攀上阿瑶的肩膀,看着蓝曦臣,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俯身就要噙住阿瑶的唇……

朔月出鞘。

“原来……”

蓝曦臣眨眨眼,感觉到有什么阴邪之物终于从自己体内剥离,心中一片澄明,手中一片黏腻,他抬起头,看到了阿瑶溢血的嘴角和悲哀的眸。

“……我什么都没有。”

不是这样的!我不想!哪怕这一切都是阿瑶你的算计,哪怕仙门百家都因你而死,我也会为你找尽借口,即使是最无力的狡辩,即使要威bi利】诱……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可他说不出话来,他嘴唇颤抖着,仿佛心口被刺入一剑,重伤脱力的是他。

他的阿瑶一掌拍出,蓝曦臣闭上双眼,是他鬼迷心窍,是他被邪祟所惑酿下大错,他不求谅解,但求一死换得阿瑶永世不忘。

被忘机和弟媳接住的时候,蓝曦臣才睁开眼睛,他看到他的阿瑶孤身一人站在那里,一身是血,手中握着的,是他的朔月。

“阿瑶,你疯了!”在这里将剑拔】出来,你会死的!

他的阿瑶又哭又笑,一手捂脸,举剑指天:“是啊娘亲,那就……都毁了吧。”说着将朔月钉在脚下被血浸染的土地上。


“银镜”应声而碎,接着就是天地间一片死寂,连飞鸟都悄无声息。

蓝启仁豁然惊醒,见状顿时脸色煞白:“快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蓝老先生积威已久,众人信服,纷纷扶起自家亲友,御剑起飞,但见劫云自“银镜”碎裂处呼啸着席卷而出,沉沉下压。

聂怀桑被蓝启仁拽着,忽然若有所感,回头望去,劫云中央,阿松与他三哥相对而立。

金光瑶的头发随风一卷,倏忽间就白了,聂怀桑心头一紧,顷刻间,万顷天雷兜头劈下。

生死关头,再没人敢虚情假意地念叨着要不要回去救走仙督,好歹带出阿松少爷给仙督大人留个后。催命的隆隆雷声中,他们都明白,哪怕是当今灵力最高强的蓝曦臣泽芜君,也挡不住一道天雷。

蓝曦臣如今失了配剑,被蓝忘机带着御剑,耳畔又响起了那个鬼魅一般的声音,鬼使神差的,他回过头,看到不断扩大的雷域如一张布幕,映出了一座云雕玉砌的殿宇。而那殿宇的中心,站着一位肖似阿瑶的神女,但见那头戴繁复冠冕的神女仰天大笑:“就是这样,这就是灭世的天魔!”说着她止了笑意,收拢手臂对虚空深情拥抱,“我的阿瑶……我的儿子。”

蓝曦臣回过头,正撞上聂怀桑的视线,从彼此眼中,他们看出了相同的东西。先是惊愕,而后相视点头。

蓝曦臣:“忘机,只是逃,我们是逃不掉的。”

魏无羡急道:“大哥,莫要过于悲观!”

聂怀桑:“魏兄,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泽芜君。这并非寻常劫云,一味地逃离,不是办法!”

说话间,已有不少灵力低微的修士被雷劫吞噬,连惨叫声都没来及发出,就已灰飞烟灭。

劫灰被翻滚的旋风流云推到他们身边,落在他们原本整洁的衣物上,当场就有几名修士被吓破胆,跌下飞剑,步了后尘。

魏无羡也被这传说中的劫云吓得一激灵,与蓝忘机对视一眼,复问道:“两位可有破局之法?”

聂怀桑心思活,率先道:“方才三哥将朔月插在地上,劫云就来了,想来有几分关联。”

几人听着觉得不无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蓝思追横插一句:“诸位,敛芳尊虽然家学渊源,博览百家秘笈,但这召雷之法,绝非寻常。”

蓝景仪也道:“是啊,从来只听说上古有得道高人升仙历雷劫,没听说过引雷下界的术法呀!”

金凌也红着眼眶闷声闷气地参加到飞剑讨论组中:“要有谁知道如何引雷,那修仙世家早就全灭了好嘛!”少给我在本少爷面前污蔑我小叔叔!

聂怀桑细想想:“也是哦,哎,书到用时方恨少。”

蓝曦臣却沉声道:“是我有错在前,害阿瑶的术法失控。不论如何,我都该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的。”说罢,将蓝忘机推到了魏无羡飞剑上,并指一点,避尘打了个旋,收回鞘中。

“大哥!”


劫云笼罩下的世界带着一种光怪陆离的美,被天雷劈过的焦土上长出了参天大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晶体,将光线散射开来。

侥幸留得一命的蓝曦臣醒来发现此处静得可怕,连他踩碎地面不明晶体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他张开手,蓝白二色的校服在丝丝缕缕的光线下,变得花里胡哨到带着几分滑稽可笑。

他忽然没来由地想,这是不是就是阿瑶的世界,众人皆醉,众人皆愚,众人皆痴。上天赋予他举世无双的透彻,却也给他最不堪的出身,让他受尽磨难,催他握住权柄,令他鞭笞庸尘。

有光从树影中间落下来,照射到新鲜的深坑中,里面涌出清澈的泉水,却很快被水边新生的藻类染上一层又一层深深浅浅却从不混杂的颜色。

既然一定会被发现,那不如一往无前。他不断催促着自己向中心跑去,从不疾行的泽芜君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新生的大地上狂奔,终于,一道细小的天雷,带着警告的意味着落在他脚边。蓝曦臣抬起头,他的阿瑶正披散着一头白发,光着脚丫,坐在高高的树杈上哼唱着云梦的儿歌,眉心一点朱红魔印。

他心头一松,又是一喜,正要喊他,一声“阿瑶”却被人抢先。

他看到阿松冯虚御风而来,沉声道:“小瑶儿。”

阿瑶:“你已经拿回了你的记忆和魂魄,得道飞仙。”他抬起头,望着枝丫间露出的天幕,“这里就要毁灭了,天光落下,你该走了。”

阿松:“当年在不夜天,我确实曾因登仙的愿望而接近你,对你另眼相看,但那并非全部!”

蓝曦臣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忽然明白了,阿松原是温若寒,害死他父亲,火烧云深不知处的温若寒!

可是!

蓝曦臣看向阿瑶,满眼心疼:生人养阴hun,还是放在自己体内温养,何其凶险!阿瑶这些年受苦了。若换做是我……

蓝曦臣轻咬舌尖,用疼痛唤回自己的理智:那等邪术,一着不慎就是身死魂灭,他怎么忍心!

阿瑶:“温宗主想说是因怕阿瑶得道成仙,自己却要再入轮回,为了与我长相厮守,这才出此下策吗?”

温若寒:“是,我承认我卑鄙,但我没有办法,如今天下灵力贫乏,就是杀光了全天下的修士,汇聚灵力,只怕也供不出一个地仙!你娘是下凡历劫的神女,只有你才有可能得成大道!便是你我二人在这世间白头偕老又如何?来日轮回路上,我们还是要生生分离!我不许!”

阿瑶:“所以你让我觉得我与你绝无可能,所以你让我亲手杀了你!呵,所以你早就算计好了,让我不容于世,你就能拿走寄放在我这里的一切。可惜了,这一切都要随我一起毁灭了。”

温若寒:“我何曾贪慕这世间浮华!问鼎天下,不过大梦一场,天界同你在一起的千年万年才是我毕生所求。”

阿瑶:“可惜了,我成了天魔,注定无法和你去到同一个地方。”

他们两个眼中都含着热泪,一个拼命用最尖锐的话语去刺伤对方,但求能在一片彼此的血海中找到片刻温暖;一个心中有愧,自知罪恶深重却不曾后悔。

蓝曦臣忽然开始理解温若寒,又或许,他们本就是同样的人。若没有无上的修为、权力,就无法和阿瑶站在一起改变世人对阿瑶的看法。为了不让爱人被世人委屈,只有他们委屈了爱人,说得伟大,又何其自私。

阿瑶忽然笑了,喃喃道:“我本以为亲情爱情我都会拥有,因为我拥有这世间的日月。何其愚蠢,竟就以为自己成了星辰,殊不知不过海边砂砾。月亮要我死,太阳,亦不想我活,原来月光是一张罗网,艳阳是一枕黄粱。呵呵,可笑我还曾庆幸我不是晓星尘,自以为不会重蹈他的覆辙,却没想到,我捧在心间的,并非不会爱人的成美,而是本就不会去爱的过客。”

温若寒自知说得再多,他都妥妥的是个渣男,只握紧了拳:“小瑶儿,当年不夜仙都,你我初遇,祖宗温卯当夜托梦,说你成神成魔只在一念之间,成神,此界溃散,众生灭,成魔,此界崩毁,众生亡。无论如何都对这世间有害无益,让我杀之。”

阿瑶抬头望着他,眼中无悲无喜:“如今,你来杀我了。”他张开双臂,“来吧,替天行道。天雷劈不死我,温仙尊何妨试试地火……温……若寒?”

温若寒飞身上前,紧紧抱住了他,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小瑶儿,我知道我不配爱你,可你在我心里,已经成魔。”

蓝曦臣看着天幕下,光柱里的两人,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致美得让他想要落泪,又想要逃离,忽然,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那凄厉的声音还在他脑内回荡,他听到孟诗的怒吼:“放开我儿子!”

显然温若寒也听到了,他抬起头,似乎从汹涌的云层中看到了一位神女娇媚欠揍的脸:“就不放开,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了。”

阿瑶从他怀里抬起头:“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温若寒看着他,忽然想起儿时那个哄骗他的大姐姐曾说过:“登仙捷径虽好,但小若寒你也要小心哟,要是一不小心爱上他,你会和他一起死的。”

那时他温若寒说什么来着:“嗯,若寒记住了,大姐姐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温若寒笑道:“脸疼。”

阿瑶:“昂?”

温若寒:“我说,愿意。说来你可能不信,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信。”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阿瑶的眼睛,“我就是为此而生的。”

蓝曦臣心道,阿瑶一人成魔此界就会崩溃,若温若寒也成魔……仙身堕魔,必遭天谴——只怕他们两个谁都活不成!

蓝曦臣喊道:“阿瑶!”

阿瑶微微一笑,埋首于温若寒的肩窝:“原来我还有你……还有你会这样抱着我,阿瑶很幸福,阿瑶不怕死。”

他终于不再是那个蜷缩在黑暗中,咬着自己的手指忍痛直到出血的孩子,他不用再看着窗外颤抖的月亮,对着他记忆中娘亲的笑靥虔诚地祈祷:阿瑶想要死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就像儿时在娘亲的怀抱里入睡那样,阿瑶就满足了。阿瑶想要再一次体会被爱的滋味……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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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1)

聂怀桑心思活,率先道:“方才三哥将朔月插在地上,劫云就来了,想来有几分关联。”

瑶妹:不,你想多了,我们天族都喜欢插剑泄愤,就好比隔壁香×组的大玉儿。

2)

蓝曦臣轻咬舌尖,用疼痛唤回自己的理智:那等邪术,一着不慎就是身死魂灭,他怎么忍心!

瑶妹:对,我就是个傻【哔——】。

蓝大:我还给傻【哔——】织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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